余秀华:我的命运是写作、谈情说爱、享乐安逸

fjmyhfvclm2025-06-11  14

60岁的苏敏阿姨,身穿一袭黑色透视礼裙,缓步走上了戛纳电影节的红毯。她的身份并非演员,也不是导演,只是作为一部纪录片的原型人物,受邀参加红毯走秀。可即便如此,这位普通的“素人”,瞬间便冲上了热搜榜。

有人说她“走出了中年女性的尊严”,有人感叹,“原来普通的家庭主妇也能走到世界的聚光灯下”。她被称赞了很多,但很少有人关心她背后付出了什么代价,才敢站出来说:“我要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”。她曾是那个被丈夫当做司机使唤的女人,是那个遭遇16万诈骗却毅然离婚的妻子,是那个为了逃脱压抑家庭生活,独自驾驶汽车跑遍全国的中年女性。

然而,红毯只是表面,她真正经历过的是30年的婚姻地狱,所有的夜晚,都在车内孤独度过,伴随着导航的声音和泪水。她的胜利,源自于将“体面”重新夺回,不再交给别人来决定。

与此同时,还有另一位女性,余秀华,她并没有走上红毯,却活得比任何人都更真诚、赤裸。她说:“我的天命,就是写诗、谈恋爱、吃好吃的、懒懒散散。”在这个将“自律”“优雅”和“体面”视为标配的社会里,她偏不按常规生活。

余秀华口齿不清,却能骂得犀利入骨;她身体残疾,却敢穿吊带、谈姐弟恋、上直播与人争辩;她来自农村,土得掉渣,但她的诗句却突破了所有人伪装的面具。她活得没有规矩,却活得酣畅淋漓。她的婚姻是一场名存实亡的搭伙生活,她的爱情是被家暴、被直播羞辱、被男方冤枉的一出闹剧。

她的成名之路并不平坦,作为一位脑瘫的农村女孩,她凭借一支笔,在中国文学界杀出一条血路。她并不美、不瘦、不温柔、不克制,几乎一切都与所谓的“主流价值”背道而驰。但正是这样一个“不合格”的女人,向我们传达了一个重要的道理:写诗不是为了当文青,而是为了生存;恋爱不是为了浪漫,而是为了体验;懒惰不是堕落,而是为了喘口气。

她直言:“我就是爱吃、爱睡、爱做梦,不想做家务,也不想整天过得像个模范。”她可以在一秒钟内流泪,也可以在一秒钟内大骂。她不是坚强,她只是完全放弃了“必须坚强”的框架。

当她与苏敏、以及另一位经历坎坷的女性完颜慧德同台时,她突然说:“如果你一直把创伤拖到现在,始终无法解决,那你这一辈子就完了。”这不是宽慰,而是警告;这不是鸡汤,而是深刻的痛感。

这个世界总是教导女性要“释怀”、“疗愈”并“别太计较”,但她清晰地指出:自愈是不存在的。唯一的出路,是正面迎击,打一场属于自己的战争。别人靠隐瞒生活,她靠揭露活着;别人拼命维护形象,她却毫不在乎地踩扁了那些虚伪的面具。

她在节目中翘腿、插话、顶撞、骂人,从不做作。有网友讽刺她“疯疯癫癫,不像个文化人”,她立马回应:“文化人就不能疯癫?你活得像死人,关我什么事?”她不怕丑,她怕虚伪;她不怕出丑,她怕没有声音。

她写诗时那样真实,但更令人敬佩的是,她写完后,毫不将那股“文艺气”作为遮羞布,而是直言:“写诗能卖钱吗?能,那我就写。”她出书、做直播、带货,别人批评她“太俗,不像诗人”,她毫不在乎,笑着回道:“你要高雅就去当神仙,我得先交房租。”

或许,这是一种最“糙”的真实,但正是这种真实,救了她自己,也狠狠地扇了这个社会一巴掌。太多女性活了一辈子,没为自己说过一句话。别人让她们乖,她们就低头;别人让她们忍,她们就强颜欢笑;别人让她们懂事,她们就咽下所有痛苦。

但余秀华不咽,她敢吐。她的字字句句犹如锋利的刀锋,将这个社会对女性的虚伪规训一一揭开。她承认自己自卑、嘴毒,甚至说自己既嫉妒别人也害怕别人嫉妒她。她从不掩饰,也不粉饰,她坦言:“我就是个破破烂烂的女人,但我活得有滋有味。”

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余秀华,也不是每个人都该像她那样活。但她用她的方式,撕开了一道口子,告诉我们:你不需要完美,但必须诚实;你可以活得狼狈,但不要活得委屈;你可以不被理解,但一定要理解自己。

哪怕你现在正处低谷,哪怕你现在一事无成,哪怕你没有钱、没有爱、没有人懂你,但只要你还有勇气说一句:“我想为我自己活一次”,那你便是自己的命运主宰。

因此,她敢说:“我的天命,就是写诗、谈恋爱、好吃懒做。”这不是懒惰,是清醒;这不是玩世不恭,是看透;这不是放弃,而是反击。她没有红毯,没有奖杯,也没有掌声,但她用一支笔,把自己的生命活成了一本满是火药味的诗集。

她不求被爱,只求不再自欺;她不怕失败,只怕失去声音。她曾说:“即使化作尘土,也得是酣畅淋漓地化作尘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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