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子贤:从孙红雷的小跟班,混成如今的剧抛脸,一路走来真不容易
当娱乐圈的顶流们忙着通过九宫格自拍巩固自己的“神颜”人设时,张子贤却凭借着一种几乎毁容的演技风靡全网。他演的反派角色让观众恨得牙痒痒,恨不得冲上屏幕捅他一刀;他演的小人物,哪怕一个嗑瓜子的细节,都能让微博热搜持续一整天。没有专业背景,没有资源,还撞脸兵马俑,他却凭借《哈尔滨一九四四》中的表现,让秦昊都演技上掉了层皮。
张子贤,这个曾被讥笑为“娱乐圈最丑的跟班”的男人,如今正用自己20年打拼下来的剧毒级表演,把流量明星的泡沫狠狠击碎。你看,好演员不仅能演好角色,就连眼袋都能演得有戏。
高中的张子贤与大多数怀揣明星梦的少年无异:对着镜子练台词,攒钱买表演书,幻想着在北电考场上一鸣惊人。然而,现实无情地打了他一巴掌。外形不够出众,再加上文化课成绩差,他连初试都没通过。家人劝他放弃,他却强撑着报了美术专业。可画笔握在手里,他总觉得缺少些什么。
转折往往是偶然的。在大学时,他跟着师兄去剧组做杂工,这才突然有了新的发现。别人嫌脏嫌累的工作,他都抢着干。扛器材时,他悄悄观察导演调度,给主演倒水时,他细心研究他们的台词节奏。拍戏间隙,他泡在老电影里,仔细研究梁朝伟的眼神和王志文的台词,笔记本上写满了表演拆解。
2008年,《梅兰芳》剧组招募跟组演员,他拿着简历在寒风中站了四小时,副导演一眼扫过他的长相,随意把他安排进了孙红雷的随从角色。这个没有名字的角色,成了他最好的“表演进修班”。孙红雷在拍戏时,他站在镜头外,一遍遍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,从手指的颤抖到怒火的爆发。收工后,他留在片场,对着空气演练自己学到的技巧,保安甚至以为他是神经病。
那几年,张子贤像个表演的苦行僧,住在燕郊500元一个月的隔断房里,手机里存了数百个经典角色的视频。就连刷牙时,他都在对着镜子练习微表情。
混剧组的这些年,他懂得了一个道理:反派的难点不是坏,而是让观众恨得牙痒痒的同时,又忍不住去琢磨他内心的动机。张子贤深谙此道,他研究出来了“疯批美学”,专门从人性裂缝里挖出恶。
当《哈尔滨一九四四》开播时,热搜瞬间炸裂,他饰演的汉奸潘越,金丝眼镜夹在鼻梁上,背头油光滑亮,话说得慢如念诗,手里却有条不紊地施行电刑。观众一边咒骂他该死,一边仔细分析他扶眼镜时微微颤抖的小拇指,这个动作成了“潘越开关”,每次眼镜一歪,观众都知道血腥场面要来了。
在《叛逆者》里,他饰演的军统站长王世安,没有瞪眼、没有拍桌子,只是在开会时在角落里低头嗑瓜子,眼皮耷拉得像没睡醒。可当朱一龙饰演的林楠笙转身时,他撩起眼皮的那一瞬,弹幕刷屏:“汗流浃背了家人们。”
最具标志性的是他独创的“官僚式杀人法”,翘兰花指掸烟灰,边批公文边哼苏州评弹,把官场的阴谋手段演得让人毛骨悚然。观众戏称:“别人演反派需要化妆,张子贤只要喘口气,阴谋就充满了空气。”
他总说,演反派不能只演人,必须演出角色的逻辑,哪怕是歪曲的。为了塑造潘越,他翻阅了二十多本民国时期的刑讯档案,发现真正的恶人从不认为自己是坏人。演戏时,他穿着戏服在片场晃悠,随时准备分发瓜子给别人,这些细节,正是从他研究北平老特务口述史中学到的。越是无情的恶人,越喜欢装作无害。
凌晨四点,北京的胡同口,张子贤蹲在公厕门口抽烟,不是他有怪癖,而是因为出租屋没有窗户。憋得慌时,他只能到胡同里借光看《教父》的分镜分析,手机屏幕裂得像蜘蛛网,照得他脸上满是蓝光,像极了恐怖片的现场。
这十五年间,张子贤坚持自虐式的学习,把上千部电影反复观看,每一部都至少看五遍。前两遍专注主演,第三遍仔细观察配角,最后两遍专门研究群演在画面中的走位。
他发明了一种叫“角色腌渍法”的技巧,在拿到剧本后,他会给每个小人物设计前世今生,甚至连倒水的动作都要练到极致。记得有一次,他演酒保时,练就了左手擦杯子,右手背台词,肘部还能准确接住掉落的柠檬片。
那时他住在地下室,潮湿的气味弥漫,他宁愿裹着大衣睡在水泥地上,也要更好地体会角色的落魄。三天清水煮挂面后,他饿到啃剧本,但反而从中琢磨出了底层人物的眼神,学会了如何用余光扫视食物,喉结如何快速运动,像是饥饿感的体现。
在某部戏里他演一个饥民,执行导演看了后猛拍大腿,说这人绝对是真挨过饿的。更厉害的是他发明了寄生式表演法,主角情绪爆发时,他藏在镜头边玩手指,通过手势传递紧张和危险的信号。
这些年,他的怪癖越来越明显:拍完戏,他会穿着戏服挤地铁。警察的制服能让他观察路人躲闪的角度,乞丐的装束让他研究哪些人会避开视线。他甚至在潘家园市场蹲了半个月,研究算命骗子的细节,把这些观察结果一一记录在手机里,成了他表演的宝贵财富。
张子贤用二十年的打磨,把小角色变成了不可或缺的部分。网友调侃他的戏要用显微镜看,缺了他,整部剧就像少了盐的菜,味道全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