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拍戏就买楼、失业啃古龙、让小龙女倒追：他是香港最会赚的导演

2022年2月的某个清晨，香港某私立医院的走廊里挤满了影坛巨星。成龙眼眶通红，紧握着病危通知书；林忆莲的珍珠耳环上挂着泪珠；古天乐不断地摩挲着发黄的剧本。所有人都在送别那个改变了香港电影命运的男人——楚原。

被称为古龙电影教父的楚原，一生有三个秘密令全香港为之好奇：拍一部电影就买一栋楼，失业时依然靠武侠小说逆袭，以及让初代小龙女在9年里倒追却不牵手的恋爱观。

【另类的财富积累方式】

邵氏老板看着楚原的财务报表瞪大了眼睛：“你存这么多钱是准备娶几个老婆？”

1976年，《流星蝴蝶剑》让楚原的片酬突破五位数，但他并没有挥霍，而是将这笔钱投进了深水埗的一栋旧唐楼。

当其他同行在买豪车和泡夜店时，楚原却有一个奇怪的习惯：每拍完一部戏，他就去房地产中介找楼盘。

从1960年代租住500元月租的劏房，到千禧年拥有铜锣湾整层商铺，这位化学系肄业生用电影片酬换取了23处物业。

1979年购买的北角一处房产，18年后以6.6倍的价格转手，单这一笔就赚了738万港币，几乎相当于他拍摄10部电影的收入。

拍电影就像炒楼，关键在于抓住时机。晚年采访时，楚原摸着婚戒神秘一笑，表示自己判断精准，90年代电影行业低迷时，单靠收租便能赚得盆满钵满。

【从失业到逆袭的武侠赌局】

鲜为人知的是，楚原曾因《爱奴》票房惨败被邵氏雪藏287天。在半岛酒店，倪匡突然递给他一本古龙小说：“敢不敢拿这个翻盘？”

楚原当时根本没读过古龙的书，但看着存折里越来越少的钱，他咬牙决定接下《流星蝴蝶剑》的挑战。

这个武侠小白一口气通宵读完了36本古龙小说，最终发明了用干冰营造仙境的拍摄技巧，把2D的文字转化为香港首部现象级武侠电影。

他独创的奇情武侠风格，凭借烟雾缭绕的布景和侧光剪影的镜头语言，使得狄龙饰演的傅红雪一登场便成为经典——月夜下的刀光划过白纱，观众的呼吸都随着慢镜头而停滞。

【片场里的纯爱传说】

在片场，南红第18次被吊上威亚。这位曾让谢贤着迷的初代小龙女，这时正在偷偷瞄着监视器后的楚原。

他们自1957年合作《湖畔草》开始，创造了香港电影史上最特别的恋爱模式：每天工作15小时，恋爱9年却未曾逛过街，结婚55年从未争吵。

南红在回忆录中写道：“别人约会去山顶看夜景，我们则约会在片场看吴宇森NG了32次。”

这对夫妻虽把蜜月耗费在片场，却也见证了从黑白粤语片到彩色武侠片的时代变迁。

2001年，楚原因9部未授权的古龙电影被起诉时，南红默默把嫁妆典当，补上了赔偿款，事后只说：“他的江湖，我总得守着。”

【与古龙的恩怨情仇】

楚原与古龙的合作远比银幕上的故事更为戏剧化。每次拍摄前，楚原都会带着狄龙飞往台湾，和古龙一起酒桌上改剧本。

有一次，古龙醉酒后将《多情剑客无情剑》的结局改成李寻欢出家，楚原竟然连夜重拍结局——而这个版本竟成为东南亚地区最卖座的版本，气得古龙骂道：“你比我还懂我的江湖！”

这种偏离常规的改编，却让古龙小说的销量暴涨了300%。

楚原还开创了边拍边买版权的潜规则，直到2001年才因9部电影版权问题被追讨，揭开了这一段灰色往事。但谁也不能否认，他的镜头让《小李飞刀》从文字走向了一代人的集体记忆。

【从导演到配角的逆转】

80年代末，当徐克凭借《倩女幽魂》大获成功时，58岁的楚原做出了令人惊讶的决定：签约TVB，成为一名绿叶演员。

在《陀枪师姐》中，他饰演了一名痴呆老人，面对年轻导演的呼来喝去，他却笑着对媒体说：“以前我让别人NG三十次，现在被NG三十次，这才叫圆满。”

这种豁达源自于他独特的胶片哲学：在拍《七十二家房客》时，他故意使用夸张的市井表现，开创了无厘头喜剧的先河；转型为演员后，他将导演时的镜头运用技巧转化为微表情的掌控，在《警察故事》中饰演的黑帮大佬，凭一个眼神几乎让成龙笑场。

【最后的杀青戏】

2018年金像奖颁奖典礼上，84岁的楚原拄着拐杖上台领取终身成就奖。当大银幕播放他执导的120部电影混剪时，他转头对观众席眨了眨眼：“你们知道吗？这些胶片连起来能绕维港三圈。”

三年后，楚原被确诊患有阿尔茨海默病，每天早晨依旧对着空气喊“开机”。

2022年2月21日，当心电图归于平直，南红握着他布满老年斑的手轻声说道：“cut！这条过了。”

监控仪上的时间，恰好停在他拍摄第一部电影《湖畔草》的杀青时刻。

正如他在自传扉页所写：“胶片会褪色，砖头会斑驳，但故事将永远鲜活。”

这个用镜头造梦的老顽童，终于在自己的武侠世界中，完成了最后一场杀青戏，谢幕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