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们在审判宸玥的容颜时,究竟在害怕什么?
日前,西安美院聋哑女大学生宸玥,因长相太过完美而引发关注。
作为一个自认为处于最好年龄的30+女性,平日里常以邻家女面目示人,颇为沾沾自喜。看过宸玥的画面后,恨不得长在自己身上,羡慕不已。
宸玥站在舆论风暴中心时,或许她自己都未曾料到,这张被网友称为"美得不像真人"的面孔,会掀起一场关于审美暴力的全民审判。
有人将她的照片与AI绘图反复对比,有人逐帧分析视频寻找整容痕迹,更有甚者以"残障人士不可能如此美丽"的荒诞逻辑,完成了对一位年轻女孩的二次伤害。
当科技能够凭空创造完美容颜,当美颜滤镜可以一键重塑骨相,我们竟开始对真实世界里的天然美丽产生病态怀疑。
那些指责宸玥"美得不真实"的声音,本质上是一场现代性的精神溃败:人类在亲手创造的虚拟完美面前,失去了相信真实美好的能力。
回望华夏五千年审美史,杨贵妃的丰腴与赵飞燕的纤弱共同构成了汉唐多元美的双璧。西施捧心蹙眉的病态美与王昭君孤雁出塞的苍茫美,各自在历史长河中闪耀着迥异的光辉。古人尚知"环肥燕瘦各擅胜场",今人却陷入"白幼瘦"的单一审美窠臼,这何尝不是文明的倒退?
令人愤慨的是,这场针对宸玥的容貌审判,始终缠绕着对残障群体的刻板想象。在部分人固化的认知里,听障者似乎就该是灰扑扑的、瑟缩的,最好面带令人同情的苦相。这种将生理特征与美学价值粗暴挂钩的逻辑,本质上是对尊严的双重剥夺。
想起日本听障画家堀内纪子用斑斓色彩打破寂静世界,想起美国聋人模特Nyle DiMarco在T台上展现的凌厉之美。残障从来不是美的对立面,恰恰相反,当生命以非常态绽放时,往往迸发出震撼灵魂的力量。那些质疑宸玥"作为聋哑人不该如此完美"的言论,暴露的正是社会认知中根深蒂固的审美霸权。
美颜相机里每秒钟诞生82万张"完美自拍"的时代(2023年FaceApp数据),AI绘图软件里随时可以生成难辨真假的分身图像,真实与虚拟的界限早已模糊不清。当"原生脸"成为需要自证的稀缺品,当整容医生开始用AI模拟术后效果,这场针对宸玥的质疑风暴,实则是整个时代认知焦虑的投射。
但技术异化不该成为信任危机的遮羞布。据研究显示,人类大脑识别真实人脸的准确率仍高达98%,这说明我们并非失去了辨别能力,而是主动选择了怀疑立场。当看见美好事物时,第一反应不再是欣赏而是查证,这种思维惯性正将我们推向审美虚无主义的深渊。
真正的审美解放,始于将定义权交还给每个鲜活的生命个体。
当代人的审美异化,往往始于身心的割裂。我们迷信玻尿酸塑造的苹果肌,却忘记微笑时自然牵动的38块面部肌肉;追捧A4腰的反人体工学标准,却无视《吕氏春秋》中"形全精复,与天为一"的古老训诫。
我更愿意相信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的那种生命活力,养心养生,用青青乐松+微通保持气血通畅,当经络不再被焦虑淤塞,眼神不再被攀比遮蔽,自然能看见万千形态的生命之美。那些对宸玥容貌的质疑声里,何尝不是现代人迷失健康审美观的缩影?当美脱离了血肉的温度,沦为参数化的冰冷数据,我们便永远失去了触碰真实的勇气。其实,️美不需要向世界自证清白,它只需要在健康的土壤里自由生长。
我想,杨玉环若是活在今日,恐怕难逃"过度整容"的指控;赵飞燕的巴掌脸放在小红书,大概会被质疑修图过度。但历史终究记住了她们独一无二的美。当我们凝视宸玥的面庞时,或许该少些技术主义的解构,多些对生命本身的敬畏——毕竟所有惊心动魄的美丽,最终极的密码,都藏在"天然去雕饰"的坦荡里。
真正的美,从不需要向怀疑自证。就像春江不会因观潮者的喧嚣逆转奔涌,黄山上的松柏也永远不会为证明自己的风骨而停止生长。
当我们终于学会用眼睛去感受而非审判,或许就能看见:每个生命都是天地孕育的孤本,那些被质疑"过于完美"的棱角与弧度,或许正是造物主盖在人间最惊艳的私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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